王占武
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,黑龙江省群众艺术馆一级美术师,1997年进入北京,任教于解放军艺术学院,2006年至2013年任教于中央美术学院,毕业于广州美院附中、广州美院油画系,河北省文化厅《油画培训班》导师,香港艺术创作研究院理事,海外美术家协会理事。
其作品《高高的兴安岭》三审通过参加国家级项目《中华家园》(国务院参事室、中央文史馆、国家民族事务委员会、中国文联、中国美协联合主办),《山上野果》获全国群星美术大展优秀奖,《长夜如歌》获中国艺术博览会金奖,《鄂倫春晚风》被联合国社会经济发展总部收藏。
阿乌尼的村口
《阿乌尼的村口》组画
退休后我第一件事,就是去寻找她。
《阿乌尼的村口》组画
我拄着白桦树干,一瘸一拐地走在乡间小路。
我不知道走了多少天,找到了一个小村庄,在兴安岭的深处,只有几十户人家。村子名叫阿乌尼。
这里居住的基本都是俄罗斯的后裔,中俄后代的混血儿。全村都是木格棱房子,女人喜欢穿长裙。
《阿乌尼的村口》组画
我终于坐在她的面前,述说这些年的分别之苦,回忆那些难忘的往事。
《阿乌尼的村口》组画
她漠然的臉上,略显惊诧。
树叶纷纷落满了木桌,一杯清茶早已冷却。
《阿乌尼的村口》组画
她问我:费尽周折找她干嘛,
《阿乌尼的村口》组画
我们年轻时如此相爱,在白桦林里追逐到疲惫不堪,我背着她淌过喘急的河流,躺在干草堆上望着星空,俩个人之间却隔着一捆草,从来不敢造次。这终生的遗憾,是否可以弥补?
《阿乌尼的村口》组画
她满脸的皱纹,被垂下来的白发遮挡,她干瘪的双手,木然不动。我充满热情的期待,一直讲到暮色蒼茫。她摇摇头表示,什么事都己忘记。她已经??耐烦,挥手让我离开。嘴里喃喃自语,几十年不见,还是那么荒唐。
她向我飘来不屑一顾的眼神,昏花的眼睛依然有些淡兰色,忧郁而愤懑。
这双异国风味的眼睛,曾经让我如醉如痴。
《阿乌尼的村口》组画
我推开她的木门,走出村庄,在她心里,没有我一寸地方。
爱,如此吝啬。只是我的一厢情愿。
《阿乌尼的村口》组画
我暗然失色,走到村口,阿乌尼的村口。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叫我,回过身来,这个老女人,我当年的美人,扑到我的怀里,泪流满面。她瘦弱的拳头敲打着我的胸脯,她低声地喊着:你都记错了,你什么都忘了!一直和我们一起玩耍的小狗娜达莎,你连问一句都没有。
娜达莎!黑白花的小狗,它在哪里?
它活了有多久?
《阿乌尼的村口》组画
一晃又过了两年,我又去找她,在阿乌尼村外,我睡在柴禾堆里。抱着给她的见面礼物,想给她一个惊喜。
《阿乌尼的村口》组画
早晨我被一阵哀乐惊醒,一队送葬的人从我身边走过。一打听才知道,他们送别的,正是我要找的女人。
《阿乌尼的村口》组画
我走在送葬队伍的最后,拄着白桦树干,一瘸一拐,流着老泪。
《阿乌尼的村口》组画
王占武写于
2014年12月16日北京驼房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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