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有一颗心
往远处走,
没有理由可讲。
离开妈妈有多久了?
忘记了回家的路线,
接下来要在哪里拐弯?
不能说
我多想再看一眼你的模样,
等你回过头来。
又不是什么终身大事,
为何要走过千山万水?
性格这东西,是熔于骨髓的,
必竞你我不同。
就是为了下一次在旅途中的不期而遇
我拿着十几年前的照片,
在临江村,终于找到了俄罗斯大嬸的家。她的儿子一把将照片夺去,热泪盈眶。妈妈早己过世。晩饭坐在一起,象亲人一样。
老房子的墙皮早己脱落,
露出了班驳的麻花辮子。
那是谁?
若即若离,
也许你等待,
也许你在寻找,
一直驻在你心里,
也许永远也找不到。
给我一点时间吧,
十天?
半个月?
一年?
还是一生?
哭着画
哭着唱
哭着走
相隔不过一江水,
大山深处,悲怆的嗓音,我与你同醉。
一家一户一村一寨一山一岭一方人一方水土。
王上武
2018年4月11日
于北京驼房营
《额尔古纳的山岗》,布面油画,70×80cm,2016年
《茫茫的草原》,布面油画,80×200cm,2011年
《茫茫的草原》,布面油画,100x120cm,2000年
《春夏秋冬》之秋,综合材料,40×100cm,2016年
额尔古纳.恩河.2021年
《阿乌尼的村口》,纸上水墨21×30cm,2019年
《阿乌尼的村口》,布面油画,60×80cm,2021年
《阿乌尼的村口》,布面油画,112×135,2016年
《阿乌尼的村口》,布面丙稀,60×80,2022年
《阿乌尼的村口》,布面油画,60×160cm,2023年
2019年9月新疆去阿勒泰途中画家陈小川、张子夫,徐利,马景森,一路同行。
《阿乌尼的村口》,布面丙稀,60×120cm,2020年
《阿乌尼的村口》,布面油画,50×100cm,2023年
《阿乌尼的村口》,综合材料60×80cm,2019年
《阿乌尼的村口》,布面油画,50×100cm,2020年
《阿乌尼的村口》,综合材料,70×90cm,2019年
《最后一封信》,布面丙稀,50×100cm,2020年
《最后一封信》,布面油画,50×100cm,2020年
2019年9月去往阿巴河的途中
《阿乌尼的村口》,布面油画,50×100cm,2021年
《最后一封信》,布面丙稀,50×100cm,2020年
2023年11月19日参加广美校庆70周年
《阿乌尼的村口》,布面油画,60×80cm,2020年
《阿乌尼的村口》,布面油画,50×100cm,2018年
2017年6月远东艺术学院,系主任那达莉亚、伊格里教授
《额尔古纳的村庄》,40×120cm,2021年
《额尔古纳的村庄》,40×120cm,2021年
《额尔古纳的村庄》,布面油画,40×120cm,2015年
《额尔古纳的村庄》,布面油画,40×120cm,2015年
《额尔古纳的河流》50x150cm,布面丙稀,2016年
2023年9月玉门关:春风不度秋风度。
《额尔古纳的村庄》,60×120cm,布面油画,2016年
《阿乌尼的村口》,布面油画,60×120cm,2020年
2019年10月川藏线上
王上武简介
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
黑龙江省群众艺术馆一级美术师
1997年进入北京,受聘任教于解放军艺术学院。
2006年至2013年任教于中央美术学院继续教育学院。
毕业于广州美院附中、广州美院油画系。
香港艺术研究院理事
中俄艺术研究院院士
《山上野果》获全国群星美术大展优秀奖
《长夜如歌》获中国艺术博览会金奖
油画巜高高的兴安岭》
2018年入选国家重大体裁美朮创作项目巜中华家园》
(参事室、国家民族事务委员会、中央文史馆、中国文联、中国美协联合主办)
巜鄂倫春晚风》被联合国社会经济发展总部收藏。
2021年9月额尔古纳,那吉
《阿乌尼的村口》
退休后我的第一件事,就是想完成一件多年的心愿:找到她。
我拄着白桦树干,一瘸一拐地走在乡间小路。不知道走了多少天,找到了一个小村庄,在兴安岭的深处,只有几十户人家。阿乌尼村。这里居住的基本是俄罗斯的后裔,主要是中俄二代的混血儿。全村都是木格棱房子,女人喜欢穿长裙。
我终于坐在她的面前,述说这些年的分别之苦,回忆那些难忘的往事。
她漠然的臉上,略显惊?。树叶纷纷落满了木桌,一杯清茶早已冷却。
她认为自己从来就是一个最普通的女人。最自然的事情就是在自己的村庄里生活。一辈子无忧无虑。
她问我:费尽周折找她干嘛,到底是为了什么?
我告诉她,就是为了那一天几十年前的那一天,
那一天,我和她穿过白桦林,淌过喘急的溪流,跑到河的对岸,疲惫不堪。我们躺在干草垛上,晚霞落尽,己是满天星光。她把河水溅湿的外衣,凉晒在干草堆上。月光下,她美若天仙。可是,我们之间却隔着一捆玉米杆,我能握住她细长的小手,已经觉得是上天的恩赐,心满意足。这是我和她唯一的夜晚。
从此以后,天各一方。这一天,却永远铭刻在我的心里,无法忘记。
有一封信,寄往阿乌尼的村口,你是否收到?我给你写的那封信,石沉大海。
她满脸的皱纹,被垂下来的白发遮挡 ,她干瘪的双手,木然不动。我充满热忱的期待,一直讲到暮色蒼茫。她摇摇头表示,什么事都己忘记。她已经开始??耐烦,挥手让我离开。嘴里喃喃自语,几十年不见,还是那么荒唐。
她向我飘来不屑一顾的眼神,昏花的眼睛依然是淡兰色的。这双异国风味的眼睛,曾经让我如醉如痴。
我推开她的木门,走出村庄,在她心里,没有我一寸地方。这深埋在心底的情意,只是我的一己之愿,晚风吹来,让我感觉冷若冰霜。
我黯然失色,走到村口,阿乌尼的村口。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叫我,回过身来,这个老女人,我当年的美人,十分意外的,蹒跚的扑到我的怀里,泪流满面。她瘦弱的拳头敲打着我的胸脯,她低声地喊着:你都记错了,你什么都忘了!一直和我们一起玩耍的小狗娜达莎,你连问一句都没有。
娜达莎!黑白花的小狗,它在哪里?它活了有多久?还有你的黑白花的小羊,黑白花的小牛,你的小红马……
她轻轻地把一枚旧邮票放在我的手心。转身离去。看到这枚皱巴巴的,有模糊印章的邮票,久远的那个年代的邮票,我心里踏实了,终于知道了,我的那封信,她收到了。
一晃又过了两年,我又去找她,在阿乌尼的村口,柴草堆,与我记忆中类似的柴草堆,黄色的温暖的玉米杆,当晚我就睡在里面。抱着给她的见面礼物,想给她一个惊喜。
早晨我被一阵哀乐声惊醒,一队送葬的人从我身边走过。一打听才知道,他们送别的,正是我要找的女人。
突如其来的绝别,跌跌撞撞的人生。
我走在送葬队伍的最后,把给她的礼物紧紧地抱在怀里,轻轻地抚摸着。
今晚我要在阿乌尼的村口为她掛上一盏最明亮的灯笼。
王上武写于2014年12月16日北京驼房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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